阿瑶听她说得这样严重,也不由紧张起来,只是她哪里能收了徐娘子做奴仆呢。
“娘子严重了,你尽管说,能帮的阿瑶一定尽力去帮。”
徐娘子擦了擦眼泪,露出一抹苦笑来,“这怕是要叫姑娘见笑了,不过是妾身的家丑罢了。”
阿瑶默不作声,那双水润沉静的眼睛到叫徐娘子安定下来。
“是我那小儿。”
阿瑶心里霎时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徐娘子并没有说得很复杂。
原来徐娘子的公婆早年是信佛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叫人哄骗着信了一个什么狐仙。
起初开始,只是整日的不着家,三五拿走一些银钱。徐娘子的夫君那时已经病的不行了,徐娘子膝下还有两个小儿,她攒了好些银钱,想着要给夫君治病,供两个小儿读书,将来也好过一些,公婆找她要钱,她能给则给。
谁知一日,公婆突然强行拿走了徐娘子攒了许久的药钱,说是要上供狐仙,好叫他们的儿子早早的位列仙班。
徐娘子哭得肝肠寸断,这可是夫君的救命钱,她就是再会医术,也得花钱买药啊。可公婆并不理会,他们仿佛有了更好的法子,只将徐娘子修理了一顿,就卷着银钱不知去了何处。
男人无药可用,就愈加病弱,气若游丝,眼见没几天好活了,徐娘子急的长了满嘴燎泡。
她年少便四处漂泊,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最终也只有她夫君待她是最好的,徐娘子想想夫君的病容,咬咬牙,她一个弱女子就背着药框上山了。
她独自一人,在山上寻觅了半旬,这才找了一株药材,救了夫君的命。
可谁知这时,徐娘子的公婆又回来了。
二人见男人仿佛好转许多,立刻喜上眉梢,越加神神叨叨,整日里医馆也不顾,躲在屋子里烧香拜狐仙,将整个医馆熏得烟雾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