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下人被剑横在脖子上,差点没吓得跌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指着佛堂的方向。
沈意行蹙了蹙眉,提着剑朝佛堂里去了。
镇南王穿着铠甲,好整以暇地守在佛堂,他背对着门口,听到了沈意行沉重的脚步声,表情不变道:“来给你娘上柱香。”
沈意行有些嫌恶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很是不悦,“你走远些,她嫌你恶心。”
这佛堂常年紧闭,而沈焦永是最没有资格进来的人。
镇南王哼笑了一声,“你就是这么同你父亲说话的?”
沈意行移开眼神,扯扯嘴角,淡漠道:“在这里我不杀你,出来吧。”
镇南王沉默一会,有些意味不明道:“你最是像我的,又做什么要装模作样呢?”
沈焦永这话带着股激怒的意味,沈意行以往受不了这样的言语挑衅,如今却并不放在心上。
他只要想起还在渝州的阿瑶,就觉得其他一切都是可以忍受的。
沈意行进来以后第一次正眼看向男人,他耸耸肩,很平静地道:“无所谓了。”
镇南王这才露出些惊讶的神色,他眯着眼睛,用一种不一样的目光打量着沈意行。
沈意行冷冷地同他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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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李淮修似乎接了一个什么很重要的密信,看完以后就若有所思地拿起了早上看的书,可阿瑶看出来了,他的心思根本不在书上,半天都不翻一页。
阿瑶洗漱好了,干干净净地躺在床上,李淮修就在她塌边守着,只燃了一盏小灯,百无聊赖地翻着手里的书,“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