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戾心里直打鼓,“她病了。”
李淮修动作一顿,从一旁的下人手中接了面具戴上,慢条斯理地问道:“病了,怎么病了?”
那张英隽清俊的面孔被遮去了一半,男人眉目间不经意地露出两分戾气。
李戾看得害怕,缩了缩脖子,“在山上给猴子吓的。”李戾话只说了一半,没敢说还叫冯姑娘见了死人。
李淮修闻言低笑一声,“猴子?”
李戾低声嗯了一声,多的不敢再说了。
李淮修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身后一群幕僚等着他们去书房议事,见状也安静下来。
李淮修忽然对身后等着他的幕僚们抬抬手,“诸位先生先去修整一番,等淮修处理好了再去请先生们。”
说完就翻身上马,纵着缰绳回了自己的院子。
几个幕僚不由面面相觑,过了会才相视一笑,“真是少年轻狂啊。”
庄主一向稳重,今个倒是难得地有了几分少年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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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熏着阿瑶,李淮修换了身衣裳,勉强盖住了身上的血腥气。
李戾一直跟着他进了院子,李淮修叫下人从今天带回来的东西里,拿了个小盒子出来,一边问李戾,“你干什么了?”
一副贼头贼脑的样子。
李戾摇摇头,小心翼翼地问道:“淮弟,你能把她哄好吗?”
李戾想得简单,阿瑶病了是因为受惊,受惊了叫人哄哄就好了。女孩脸色煞白地躺在榻上,仿佛瓷器一般一碰就要碎了,李戾看着心里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