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云清辞朝他胸前蹭了蹭,含糊道:“躺好。”
李瀛像圣人一般躺了下去,此刻他所有的价值都被无限压缩,仿佛仅仅只是一个负责哄睡对方的工具。
他闭了一下眼睛,侧头看向怀里的人,终究是心有不甘,收紧手臂将人拥紧,低声道:“你今日又传了阮怜过来?”
“……干嘛?”
经过一番折腾,云清辞骨头都是绵软的,困的比刚才还厉害。
但开口的时候对他依然有些防备。
“你觉得他可有异常?”
“你指什么?”
李瀛斟酌着言辞,道:“比如,有没有像那日在前厅一样,跟你打听过你家里的事?”
“……今日问了我大哥哥。”云清辞道:“我对他一无所知。”
李瀛的瞳孔闪过一抹凛冽寒芒。
他耐心低抚摸着云清辞的脊背,后者此刻明显也已经无心再搞事情,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他终于又在他面前睡了个香甜的好觉。
不知过了多久,李瀛缓缓自榻上起身,他小心翼翼地越过云清辞下了床,倒鞋出屏风,将柳自如唤了来,附耳几句。
柳自如下意识朝屏风后看了一眼,“君后那边……”
“朕自有解释。”
柳自如领命前去,李瀛在夜中静立了片刻,然后返回来,轻手轻脚地回到了榻上,云清辞似有所察地动了动,被他在身上轻轻拍了拍,又重新睡了过去。
这是重生以来,两人第一次平静地睡在一起。
半夜,李瀛又做了噩梦,梦到当年去别院里寻他的那些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