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耳朵不像是猫咬,倒像是被什么给切了去,齐整整的掉了半截。
谁敢动太后身边的人?
云清辞本以为,张斯永死的那么惨,张太后理应沉不住气才是,可连续几日,张家那边除了照常举行丧事,竟然一直与云家相安无事。
当然了,这丧事云清辞没去,李瀛也没去。
丧事办完,也就到了年关,除了死了人的张家,上阳城到处都开始张灯结彩,哪怕雪日,也难掩热闹场景,并一直持续到深夜。
云清辞坐在寂寥的朝阳宫内,听着回家探过母亲的金欢与银喜交谈,心中忽地希冀起来。
要回去找哥哥陪么?
可临近过年,他们只怕都很忙,刑部案件要清,城中卫负责来回巡视,三哥也要参与到城防戒严,父亲更是日理万机,听闻这几日常常被李瀛叫到宫里议事。
都很忙,就他最闲。
好生无聊。
他将银喜喊来,道:“你去乐坊,将那日来的几个乐师喊来。”
银喜一愣:“乐师?”
“对,我要学琴。”
云清辞当然也学过琴,前世他的琴艺几乎远远超过乐坊的老师,至于今生,巧的很,在他被撵出宫前,李瀛刚刚下过命令,让他学琴棋书画弓马骑射,其实学什么不重要,只要云清辞不烦他就行。
闯入满月阁把李瀛带走的前一天,他还跟乐坊的老先生学着呢。
但老先生,哪有俊俏公子教的好?可以一边学,一边欣赏美色,还能逗弄一番,调个小情。既然重活一世,总不能继续吊死在李瀛身上,如邱公子那样,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岂不美美哉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