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柔倒也不是傻的,听出她话中深意,试探道:“太后的意思……”
太后摸了摸她的长发,柔声道:“再怎么样,他也不可能生出皇储来,在这宫里啊,素来是母凭子贵的。”
宁柔想到李瀛,吞了吞口水,想到云清辞,又吞了吞口水,弱弱道:“我不敢。”
“你不敢?”太后问:“那你进宫来做什么?”
宁柔脸色白了白,是啊,如果不敢,还进宫来做什么,倒不如在外面寻个世家公子,做个正妻来的痛快。
她捏紧了手指,太后又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他为了君后打你,虽是你之过,可也着实是狠了一些,你可是姑娘家呀。”
是啊,她一个姑娘家,今日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仗责,哭花了妆,丢人现眼。
“听说,是君后为你求得情?”
还是罪魁祸首为她求得情。
宁柔咬住了嘴唇,泪眼涌出一抹恨意。
“这新进宫的孩子里,哀家最看好你了,长得漂亮,性子好,若能怀上龙子,你前途无量,母家也能跟着沾光,你母亲身为正妻,也该享有正妻应有的对待。”
她母亲虽然是正妻,却并不受父亲宠爱,归根结底,不就是因为她生不出儿子么?而宁弈虽是姨娘所生,却被父亲扶正,享受了所有嫡子应有的待遇。
太后走后,宁柔一口气干了苦涩无比的药,目光坚定了下来。
秦芫伴在銮驾一侧,侧头去看端坐在銮驾上的女人,太后忽然开口:“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