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居然亲自去接君后回宫?!莫非此前是有误会?”
“早说了云家的小公子怎么可能张扬跋扈,定是有人恶意散播谣言……”
“法驾接人可是史无前例,云君后果真荣宠无双!”
“早听说君后与陛下乃青梅竹马,二人伉俪情深,传言当初大婚之时天坛夫妻对拜,陛下都刻意等君后直身后才起。”
“哈哈哈哈,那是话本儿里编的,陛下再如何宠爱他也断断不可能当着百官的面儿做下如此有失颜面之事——”
云清辞满心嘲弄。
靖国大婚对拜皆是丈夫先起,代表着妻子日后要事事以丈夫为先,当年李瀛刻意比他晩起几息,云清辞也曾想过那或许是他赋予自己的尊重。
若非满门下狱,他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相信,李瀛机关算尽,步步为营,那一点一滴的小细节,也不过是漫漫毒药,密密杀机。
今日法驾,说好听点是天子垂青,给予云家无上荣光,往不好听了说,一样可以算作要挟。
但无论是讨好还是要挟,李瀛的目的无非就是留着他,好继续牵制相府。
法驾在正宫停下,但云清辞的銮轿却没停,而是一路载着他到了朝阳宫。
两旁纱幔被人撩开,云清辞刚要走下,就发现那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又来了。
接都接回来了,还在这里惺惺作态,云清辞心头火起。
他看着那只苍如秋竹的手,抿着嘴重重放进去,李瀛又牵着他,一路送入门内,宫中下人伏在地上恭迎他回宫,云清辞目不斜视进到殿内,等柳自如拦下了所有准备打扰的人,这才猛地将手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