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皇宫就是李家先祖建的,现在的金銮殿,早先是叫太和殿的,元帝心虚,一入宫便把后宫的宫殿名称改了个七七八八。
柳嬷嬷说起来都不屑,说着说着又拿起帕子一个劲地擦眼泪。
她心里难受啊。
当年的李太子,打马游过太安街,一身白衣惹了多少女郎的心,能叫心高气傲的杨氏一见钟情非君不嫁,那是何等神仙人物。
后来落得那样一个下场,连个尸首都没留下,李家江山也叫旁人染指了,这么些年才回到大周朝。
阿瑶从来没见她这幅模样过,心里也不由有些发酸。
李淮修如今成了事,身边的这些人怕是感伤大于高兴的。
府上来拜访的人太多了,门槛都要叫人踩烂,见了一个就要见另一个,阿瑶索性闭了府。
李淮修这天夜里没回来,反而从宫里来了许多人安置府上。
阿瑶马上要办封后大典,皇后的袆衣服饰也要赶制,柳嬷嬷看不上元帝宫里那些物件,布料首饰都是从府上出的。
时间紧,这些宫人也不敢慢待,加工加点地赶制,好悬赶了一身贴合尺寸的出来。
后来的登基大典同封后大典是在一天办的,阿瑶像个木偶一样走流程,后来想起来就觉得像是又成了一次婚。
阿瑶没什么感觉,宫里确实实打实地经历了一次小斗争。
内务府的人忙得一个人用成两个人,新帝生得面冷,一看就不是个温和性子,底下的人又图表现,自然是处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