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上的大臣们此时都不敢说话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宁死也不做出头鸟。
一旁的淳杨侯想了想,也出了列,“如今前朝遗孤,也就是当初的淮王,正带着大军守在京城外,我等虽都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但事出紧急,倒不如联合淮王,先共渡难关。”
淳杨侯在朝里是个不怎么爱出声的人,今天这么站出来倒是惹了不少人的眼。
先不说他怀有什么居心,这建议大部分臣子都是愿意的。
他们且不论是否贪生怕死,淮王三万大军,一人一脚都能把这金銮殿踩塌了,贪生怕死和送死还是有些区别的。
刘首辅眉头紧锁,同内阁几位老臣低声商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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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南王府里,镇南王一行人被压在府中,各个院子门前都有人把守,进出都要盘查,还限制了次数。
沈焦永被困在院子里头,怒极反笑。
他少时家道中落,尝尽了人情冷暖,好在有些运道,他自己也有野心向上爬,已然几十年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待遇了。
他的亲信同一些秘密回京的将士都被控制住了,顺天府的人对好了名册,就立即送到朝堂上去,作为新一轮罪证。
沈焦永身上的伤还未养好,半躺在床上,面色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