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流民多是从北方来的,估摸着得有接近三千人,乌压压地聚在城外,实在是骇人。
安置这群流民,最重要的就是吃喝问题,如今天气已经不再那般炎热,到不需要做些多的。
只是吃喝二字说着简单,但是实际行动起来就是个叫人犯难的事情。
这年头日子差,一人两个馒头,拌些稀粥就能过活,但是现下粮食又贵,这么些流民,就是粗粮馒头一天约莫着也要吃掉几千两银子。这些百姓一时还没有安顿下来的地方,估计得停留最少半个月。
这般算下来,没有五万两银子是不好安排的。
这银子本该从国库出,可是国库里头说句不好听的,是空的,老鼠都不待的地处。
这银子也不能不出,眼睁睁看着这么些人饿死,日后怕是要叫世人钉在耻辱柱上的。
那这银子从哪来呢?
这五万两银子听着吓人,其实城中体面些的人家,大几千两存银还是有的。
单说李淮修一个人就能拿出来,但是不该这般行事,若是开了这个头,那些惯做缩头乌龟的人日后怕是脖子都要缩没有了。
这几日户部的人提出捐钱,原本喜欢跳脚的几个官员,头一回跟个闷声葫芦一般。
都不乐意。
现下都有些居安思危的心思,这天下日后风云变幻,指不定京城也遭了难。家中不富裕的为了自保不愿意出钱,且这出钱说不定还讨一身臊,那些富裕的心里也不平衡,凭什么我家出了你家不出?
推来推去的没个章程,门口的都要饿死了,户部尚书恨不得解了腰带吊死在户部的大门口。
阿瑶把户部尚书草拟出来的单子看了看,五万两白银,“其实一齐捐些钱,每家也出不了几个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