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岁也这般大了,李淮修为他未来考虑,总不能叫他整日浑浑噩噩的。
李淮修沉吟一会,倒也没说什么,只说他想回来就回来吧。
乌正便拱拱手,领命而去了。
李淮修又守了小半个时辰,天色暗淡下来,前院的宾客走得差不多了。
男人又交代了几句,便去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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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在床上躺了会,她今天虽然都没怎么动,但是身上的婚服和头上的宝冠都是真材实料的,她就是一动不动地坐着,这会也觉得脊背难受,脖子发酸,叫拂冬捏了会才好了许多。
女孩安静地躺了会,听见前院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就坐了起来。
知夏一直守在一旁,时不时剪一剪桌上的龙凤蜡烛,见阿瑶似乎有些躺不住,“王妃要用些宵夜吗?”
阿瑶给知夏说得不好意思了,抿了抿唇,“姐姐怎么也这样叫我。”
知夏就笑道:“礼不可废。”
阿瑶叹了口气,心里像是揣了个小兔子,“我现在是吃不下了,你先出去吧。”
知夏犹豫一会,见她伏在枕头上呆呆的,只好退出去了。
阿瑶抿了抿唇,见知夏把门关上了,就下了床,去屋里的箱笼里翻找了一下。
阿瑶坐在龙凤蜡烛旁,把这小册子艰苦研读了小半个时辰,直到院子门口传来下人们请安的声音,阿瑶如梦初醒,又把这册子放回原处,自个踮着脚回了床上,一卷被子把自己盖得死死的,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李淮修在外院停了一会,阿瑶脖子上都闷出了汗,才听到男人走到门口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