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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回到锦春院的时候,李淮修在她院子里搭秋千。
男人垂着眸子,眉眼清隽,没什么表情地在一个小椅子上绕着绳子。
一旁是一个府里的大管家,被人拦在门前,面上的笑都是僵硬的,不住地说,“大人,莫要为难我等了,这院子里是不许做这些物件的。”
老夫人最恨人玩物丧志,这府上,除了二娘子的院子里有个小池塘,其他的连假山也难见到。
李淮修带的人就不动声色地拦住这管家,慢慢将人请出了小院,只道:“必不会牵连你等。”
大管家苦笑一声,实在无法这才只好离去。
见阿瑶回来了,李淮修头也不抬,只叫她进内室。
阿瑶看他半晌,乖乖进了内室,李淮修过了一会就进来了。
丫鬟们都出去了,这屋子里竟然还起了冰,阿瑶脱了鞋,倚在美人榻上。
男人坐在她身侧,问她饿不饿。
阿瑶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摇摇头,也确实是不饿了。
她仰头望着李淮修,女孩故意凶巴巴的,“你怎么一下又成了淮王?”
女孩把凤牌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来,方才叫他三言两语转移了注意力,迷迷糊糊就忘记了。其实李淮修做事从来不避着她,阿瑶心里是有些感觉的,李淮修不只是个土匪。
但是没想到他走得这样快。
李淮修坐在她身侧,把这牌子翻了个面,露出上边一个淮字,语调清凌凌的,“淮王夫人和李夫人,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