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修看她一会,倒也不急着叫她做决定,男人沉吟片刻,“还有一个月是你的生辰,想怎么过?”
阿瑶侧着脸看他,自己都忘记自己的生辰了。女孩有些恍惚地想着,原来都已经要十月了。
从她到庄子上来,都快三个月了。
见她走神,李淮修伸手抵住她的脸腮,叫她回过神来,男人语气淡淡的,“你想你父母吗?”
李淮修小的时候很护食,他用过的东西,丢了也不许别人沾染,喜爱的物件就更要珍视一些,丫鬟想擦擦都是不行的,他宁可自己早起晚睡,别人碰了,他就要发脾气,小小年纪,明明生得金相玉质,就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可阿瑶不是物件,李淮修觉得自己有时太过强硬,他不觉得这样过分,只是不想阿瑶觉得他过分,于是问出这样的话,仿佛他很大度一般。
李淮修面上没什么表情,但他知道自己的本性,所以对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是抱着审视的态度。
阿瑶很认真地想了想,诚实道:“不想。”
统共就没相处过几天,从何想起?阿瑶倒是很想念拂冬知夏那群丫头们,还有两个十分可爱的堂弟堂妹。
李淮修无法否认自己有一瞬间的愉悦,他抚了抚女孩的脊背,将她抱到腿上来。
阿瑶抿了抿嘴,两个小梨涡看着甜滋滋的,一只脚有一下没一下地抵着男人的小腿。
阿瑶软软地牵住他一只手,“你去永州路上遇到过难民吗?”
李淮修看她一眼,手里的笔停住了,“越往偏僻的地方越多,自然是见过的。”
阿瑶见他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不由叹了口气,女孩漂亮精致的面容上显出两分疼惜,“哥哥你以前也过得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