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袖下的手轻拢着,面上强行装作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同他道:“怎么没可能……”
“想知道?”谢珩微微挑眉,琥珀眸里星华百转,“这事不好意会也不便言传,要不你今晚试试?”
温酒闻言,心跳一顿,想也不想的就要往后退。
可就在她抬脚的一瞬间,谢珩伸手,一把揽住了她的腰身。
霎时间,温酒被他抱住,半点也动弹不得。
谢珩手里把玩着凤鸢,火红的长尾随风飘摇萦绕于两人衣袖间,如同红菱缠绕在身上,把两人绑在了一起一般。
夜风缱倦,凤尾蹁跹,衣袖裙袂交叠翻飞,难舍难分。
隔岸围观的百姓无数,画舫上光是侍女便上百,秦墨等大晏官员原本一直在笑啊笑的,这会儿见陛下这样强行要给人上门当夫婿也有些没脸看。
公主府的这些个守卫宫人们,惊的嘴巴都合不上,这一晚上,光在震惊诧异了。
温酒被他抱着,脸热的厉害,脑子也有些糊。
虽然她平时药吃多了,也经常思绪混乱,可这会儿和那些时候还是不大一样的。
何况,脚尖抵着门槛,腰却被他抱住,这姿势也有些怪异。
温酒这一刻也不知道是什么想着,忽的伸手,捏住了谢珩右耳的耳垂。
她一本正经道:“你长了一张这么招摇的脸,原本是怎么也不能入本宫的后院的,但是今日在六皇姐的招亲宴……你已经同本宫有了肌肤之亲,本宫若是不负责,似乎也有些说不过去。”
谢珩被她拎着耳朵也不生气,唇边笑弧反倒越发上扬了。
而下一刻。
温酒忽然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话锋一转道:“但是没有本宫的允许,谁让你擅自上门?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
谢珩眸里笑意泛泛,微微摇头道:“不知。”
温酒忽然有些生气,一字一句道:“上赶着、送上门的!”
堂堂大晏之主,竟这样不知自重!
四周众人闻言,顿时绝倒。
也不晓得她在气什么。
其实温酒也不知道自己忽然这么生气,就揉了揉谢珩的耳垂,同他道:“你这样,以后会被人笑话的!”
她手上其实没什么力气。
谢珩被她揉的心神动荡,故作诧异道:“是吗?”
“你果然是不知道西楚的规矩。”温酒看着他,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旁的驸马郡马都是三媒六娉,正儿八经用凤凰舟接进府的,你这……自个儿上门的,以后同他们一起喝茶岂不是要做笑谈了?!”
这可不行!
温酒立马在心里补了一句。
谢珩从她眼中意会了,忍不住笑道:“不怕,他们不敢。”
其实他今日只想名正言顺进府守着阿酒,这般阵仗,不过是个噱头而已。
他同阿酒的大婚,一定要回大晏再办。
要让这天下人都知道,谢珩的心上人回到了他身边,至尊至贵也不全是孤家寡人。
可谢珩忘了,哪怕这世上所有人都不在意,也有阿酒才会担心他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