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齐封长长吐出一口浊气，然后百无聊赖点了一根烟。

烟雾模糊了他的脸。

可记忆中，有些画面却越来越清晰。

十年前，他是被人从沧海王族赶出来的。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冲他怒目而视，每句话都像是刀子，一刀刀割在他心上。

“你快滚！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只要我在一天，你就永远别想踏进沧海王族一步！”

“滚，滚地越远越好！”

那些声音好像还在耳边回荡。

齐封突然笑出声，烟雾缭绕下，他脸上阴鸷的表情明明灭灭，看不真切，又透着无尽的狠厉。

“只要你在一天，我就永远不能踏进沧海一步？”

“那要是......你不在了呢。”

齐封轻声呢喃，最后一个字吐出的时候，他伸手掐灭了烟蒂，然后从转椅上起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