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蕊翻开睡衣的领子,一眼就看到了上面印着斑驳痕迹。这是什么她再清楚不过,曾经这个男人喜欢在她的身上各处留下印记,唯独脖子会幸免于难。
但今天这脖子看起来着实有点吓人。
光凭这一点也能说明昨晚的战况有多激烈。
温蕊不是未经事的少女,身体的需求她自己心里清楚。所以昨晚的事情说不好是谁强迫的谁。或许根本没有强迫,不过是水到渠成。
可那又怎么样,就算真的做了,也不代表他们的关系有所改变。
“一次意外而已,你别放在心上。”
“所以我就要自认倒霉?”
温蕊斜眼看他:“你上我家来就该有这外觉悟。我人到中年确实有某方面的需求,咱们偶尔各取所需,别的就不必谈了。说起来还是我吃亏,你又何必计较太多。”
她说得越轻巧,便越能掩饰心头的那点尴尬。前夫和前妻滚床单,让人有点难以启齿。
但她不愿认怂,坚持认为这只是生理需求。
司策也不恼,只是从身后将她抱住,嘴唇在她的脖颈处来回地轻蹭:“既然你我都有需求,不如……”
“我这人不爱负责,翻脸无情。”
温蕊笑着无情吐出一句话,打断了司策的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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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策没有放开她,依旧把头枕在她的脖颈处,来回地轻蹭,就像一只求爱抚的猫。
温蕊被他蹭得心猿意马,正想着怎么顺利把他打发走,突然听见有人开门的声音。
镜子里映出的脸上表情一僵,温蕊立马推开司策走了出去。门口纪宁芝正在换鞋,懒洋洋地抬手和她打了声招呼,随即眼皮微挑看了眼几乎同时跟出来的司策,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像是已经习惯了在这个家里看到这个男人的出现,内心没有一丝波动。
温蕊知道昨天是她给的司策备用钥匙,所以有这个反应也算正常。但她还是隐约察觉出了纪宁芝的异样。
平日里活跃又热情的一个人,今天看起来蔫得很,是昨晚的除夕夜在家发生了什么不愉快?
温蕊看着纪宁芝回了房,随即开始赶人,轰着司策往外走。后者却属牛皮糖的,伸手攥着她的手腕不放,还把她整个人拉进了怀里。
温蕊边挣扎边看向主卧的方向,语带嫌弃道:“赶紧走,你家亲戚等你去拜年。”
“那我们的事儿说定了?”
“什么事?”
司策凑过来和她咬耳朵:“你有需求我也有需求,不如我们互相帮忙……”
温蕊被他吹在耳后的气息搞得浑身发痒,心里又惦记着纪宁芝的情况,那会儿也没仔细听司策说什么,随意应了几声哄得他放开自己后,就把人直接送出门。
“说好了,不能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