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他是‘植物人’,就算疼也不会有痛觉,也不会指责她,宋锦瑟还是觉得做了亏心事一般,脸上莫名有些滚烫,心头有些虚。
目光也不敢正视楚胤止,头偏向一边看向窗外,道:“对不住了,我不是故意的。”
气氛一时有些怪异。
脖颈上的伤,只不过是小伤,宋锦瑟也没有放在心上。
只下床去将灯给吹熄了,这才重新回到床上。
本以为会辗转反侧,但事实上,宋锦瑟一闭上眼,便睡了过去。
等到旁边的人呼吸均匀,楚胤止才起身,喜房里一片漆黑。
回头,看着床上安然睡着的宋锦瑟,呼吸仍然有些不顺畅。
在床边站了许久,他才将灯重新掌上。摇曳的灯火下,可以看清楚宋锦瑟脖颈上那一道伤口。
很浅,很长的一道血痕,在她光洁无痕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楚胤止微微蹙了眉头。
她什么都以他为主,他的弟弟被山贼掳走,为了给自己一个交代,她即便知道是幽山山寨凶险,眉也不皱地便去了。
就是勤恳伺候他的下人沈安,她也另外高看几分。
她对他委实上心,可自己身上有伤,却是半点也不以为然。
书架上就放着一瓶金创药,楚胤止随手拿了过来,沉默无声地给她上药。
手指无意识地触到女子光滑的皮肤,心头那怪异的感觉又莫名升腾起来,好不容易稳下的呼吸,又乱了几分。
又是这种怪异的感觉。
好不容易将这种感觉压制下来,看着床上的宋锦瑟,楚胤止眼底是一片摸不透的阴翳。
外厅,莫忘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