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活了一个小时,厨房里不但多了两个酸菜坛子,一角还支起了一个近两米的竹架,一层层放满了晾着蔬菜的竹匾。
洗漱后,李蔓披散着半干的头发,伏在书桌上给省歌舞团的韩老师写信,宋逾敲门进来,手里拿着点燃的艾草:“这边蚊子多,我给你熏熏屋子。”
艾草的味儿不是太好闻,李蔓揉了揉鼻子,想起一件事,转身伏在椅背上看着他道:“你上次说给我找香花种子。”
“写信了,还没得到回音。回头我再问问。”
“嗯。你后背的伤上药了吗?”
“阿爷帮我上了。”屋里转了一圈,宋逾将艾草丢出门外,关上门窗,打开手电往床上的帐子里照了照,有几个大蚊子。
拍死,掖好帐子,出门前,只听他小声叮嘱道,“爸的事,先别跟阿爷阿奶说。”
李蔓愣了下,点点头。
“小逾!”李长河听到堂屋关门的动静,从右屋出来,叫住回屋睡觉的宋逾。
“阿爷。”宋逾重新拉开堂屋的灯泡,扶他在桌前的凳子上坐下,拿了只烟给他点上。
知道他要问什么,宋逾便挑着跟他说了说这几天的经过。
李长河捏着烟的手颤了颤:“小逾,谢谢你,谢谢你对小蔓的爱护、包容和理解……”
“阿爷,小蔓是我妻子。”
“我知道,所以阿爷才更要谢谢你,明知她被匪徒盯上了,却没有责怪她一句,也没有丢下她不管,而是始终护在她身边,勇于跟匪徒抢命。阿爷庆幸,庆幸那天答应了你的求娶,让小蔓有你这么一个优秀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