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点点头。
到了门口才听门卫大爷说,老校长七天前滑下台阶,摔伤了尾巴骨,昨儿才从医院回来。
这会儿在家养着呢。
家属院在学生宿舍后面,两人到时,老校长正趴卧在床上批改作业。
他带了高二的外语。
“来了,”放下笔,老校长撑着床铺想侧过身来,李蔓忙上前一步,按住了:“您别动,听门口的张大爷说,人家医生都不让您出院……”
“可不,医生护士都劝,让再住几天,不听,死倔!”师母端着盘水果进来道,“小蔓来吃果子,别理他。”
李蔓理了理老校长身上的毯子,接过果盘跟师母道了声谢,放在桌上,拿了个芭蕉给宋逾,给老校长剥了个,“疼得厉害不?”
老校长接过芭蕉咬了口,极是随意道:“小伤,养两天就好了。小宋,坐,别拘谨,就当自个儿家。”
“对,当自个儿家,”师母跟着附和道,“你看小蔓,多随意。”
李蔓笑,她有小蔓儿的记忆,知道两老都是极为随和的人,喜欢孩子们过来,自在地吃、自在地玩。
老校长:“前儿你王叔过来说,好好的外贸局工作被你继姐顶了,昨儿你们班主任过来又说,郑局长拿了外贸局的工作转让单,让认什么签名。你跟我好好说说,这一出一出的,到底咋回事儿?”
李蔓过来,要说的就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