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去后,大妮姐养着它的崽子,一代又一代,如今都……”吕莹想了下,“好像都第七代了。”
姜宓惊喜道:“长得好吗?”
“好,”殷月从厨房端盘丸子出来道,“有一只全身雪白的小狼狗,奶奶给它起名‘小小白’,长得可可爱啦。”
把盘子放在茶几上,殷月掏出手机点开,指着一张雪团子似的小狗道:“呐,就是它。大娘,咱家能养狗吗?这次回去,我想带上它。”
姜宓接过手机看着视频里的小不点,怜爱道:“你奶舍得吗?”
“嘿嘿,小白的后代又不只它一个,有什么舍不得的。小军、小松来吃丸子。”
吕莹偏头看眼笑道:“是有点像当年的小白,怪不得大妮姐给它起这个名字。当年,师傅在河边遇袭,若不是大妮姐带着天狼和小白赶到……事后,巫团长专门给它俩各雕了枚军功章木牌。”
那两枚木牌,姜宓翌日在张大妮家看到了,镶在镜框里跟张大妮一家的照片并排挂在墙上。
“后面还有字,要看看吗?”张大妮看着眼前的人,双目发涩。
姜宓没回头,抬手轻轻摘下。
张大妮抹了下眼角,转身拿来工具。
姜宓将两个镜框放在茶几上,接过工具,轻轻卸下框架、背板,取出写有小白名字的那个。
淡淡的沉香味在空中弥漫。
正面是小白荣立三等功的字样,背后一句话似是后来添上去的:小白,你想她吗?
天狼那个后面则问道:天狼,你知道她走了,对不对?
姜宓从不知道自己这么爱哭,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淌,片刻,打湿了手里的木牌。
“姜医生昏迷一个多月在军医院醒来,巫团长得知消息,抱着小白、带着天狼连夜赶去,一进门,小白、天狼便对着她一阵狂叫……”张大妮哽咽道,“所有人都说,这是一月没见,小白、天狼想姜医生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