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就是掩释!”
巫家昱不说了,一口接一口地喝了半杯水,放下缸子,踢了踢一旁拿起钢笔继续写报告的赵勋:“传染科的章主任认识吗?”
“章继涛?”
“专门去矿区找什么出血热病人做课题的。”
“那就是章继涛,找病人这事,我跟姜医生聊天时提过一嘴。怎么了?”
“是这个病人有什么特殊性吗?”巫家昱敏锐道。
“远程拉练时,有一支小队发现,七北矿区这里,”赵勋翻出地图,指着一个地方道,“郊外二号住宅区,有多人脸、眼、颈比正常人红得多,走路捂着腰。再一联想,章继涛带回来的那个病人,我怀疑,出血热在这一片出现了传染。为证实这点,我让人又去了一趟,报告方才刚交上去。”
“传染科这个病人入院几天了?”
“前天中午,章继涛的助手亲自给他办的住院手续。”
“院方没有上报?”一般有传染病患者入院,是要上报的,上面肯定要派人过去查看,以免发生大泛围的传染。
“章继涛接手的病人,报告肯定是由他或助手写。”
“查清楚,若他报告不实,隐瞒或忽视真实情况,撤了。”
这是让他出手呢。赵勋舔舔牙花子,猜测道:“这病人姜医生接手了?”
巫家昱点点头:“……姜医生让护士给他打电话,不想去就不想去呗,还说什么晚上喝了酒……”
赵勋“扑哧”一声笑道:“他还真喝酒了,在国营饭店跟杜仲,还有长宏药厂的一个什么主任。”
“长宏药厂!”巫家昱念着这几个字,一时心情有点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