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他在说好疼。
“哪里疼?”时旭白问他,声音里带着掩盖不住的焦急。他脑海一片混乱,回头找手机,努力想要记起打救护车的号码是什么。
乔斐却摇头,抬手捂着心口。
这里,心里疼。
一个破烂布娃娃被蛮横的主人扯得满身伤痕,露出了里面填充的棉絮。
而时旭白却连将它用针线缝起来都舍不得,怕弄疼了它,他只能轻轻抱着布娃娃,在心里咒骂它的主人不得好死。
丑小鸭一直在哭,时旭白慢慢拍着他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将他搂在自己胸前。
他不知道乔斐能不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可能是搂得太紧了,挤压到了乔斐受伤的地方,时旭白听见他抑制着发出一小声呜咽,浑身发抖。
时旭白连忙把他松开些,他不知道乔斐伤到了哪里,只看着他捂着右边肋骨的位置,把自己蜷起来。家里有一个新买的急救箱,时旭白起身把它取了过来,想要轻轻拿开乔斐的手。
“让我看看,我给你上药。”
可乔斐却在时旭白碰到他的手背时狠狠地抖了一下,转头看他,眼神中满是胆怯和茫然,问:“你也要打我吗?”
也许心疼已经不能形容时旭白的心情了,他只是愤怒,想要把伤害这只小天鹅宝宝的恶魔撕成碎片。这么乖,这么温顺的男孩子谁下得了手,这和虐待路边流浪的小猫小狗有什么区别啊。
时旭白压下心里燃起来的怒火,安慰他:“乖,上了药就不疼了。”
最后乔斐还是让时旭白把他的衣服撩了起来,他躲不过他。右边的肋骨有一片显眼的淤青,染在乔斐苍白的皮肤上,已经变成了深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