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首钢琴曲是柴可夫斯基的《云雀之歌》,我最喜欢的钢琴音乐。”
这首曲子一直在循环播放,好像从宴会开始就没有更换过。
时旭白的眼里似乎带着一丝留恋:“我原来热身的时候每次都只听这个。”
他眨了眨眼睛,没等乔斐回答就迈开步子走到了他们的桌前,拉开椅子坐下。乔斐跟了过去,总算想起了曲子的名字,他嘴角带着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
何昊云看见他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人,皱着眉问乔斐:“去哪儿了?”
“……哪儿也没去……就站那里。”
大厅的服务员给每个桌子上了菜,按照国外的传统,把搭配好餐食的盘子摆在每个人面前。
晚餐是黑松露煎牛排,配着烤蘑菇和土豆泥。
乔斐没碰桌上的红酒,不动声色地把高脚杯推得离自己远点,桌上的吃的他也克制着只吃了一点。
艺术总监在滔滔不绝地向赵团长描述他所想要创造出的舞剧,乔斐也就靠着他重复多次的《堂吉诃德》这个词才辨认出他在说的话题。
他根本听不懂那位艺术总监在说什么,但是出于礼貌,又不得不显出他在认真听着。
餐桌上的话题有些单一,就连身边的何昊云都开始在桌子下看手机,乔斐瞥了一眼,以为他是在忙什么工作上面的事,结果诧异地发现他居然在玩消消乐。
乔斐差点没把刚喝进去的水喷出来。
坐了不到半个小时乔斐就开始开小差,他在脑海中细细过着前几天新排的舞蹈,回忆着音乐。
老实说时旭白对演员们的要求很高,每一次新教的舞步他只说一次就要所有人记下来,后面的排练时间全都是为了完善舞蹈,把这一段做到最好。
乔斐上半个身子稳稳地坐着,手肘规矩地撑在桌子上,但是桌子下的腿却不老实,随着脑海中的音乐小幅度地跳着舞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