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什么都慢吞吞的,累了还要歇歇,殷无执靠在旁边的岩石上,透过晃动的烛火望他。那张脸还是没什么生气,一举一动都显得笨拙而僵硬,像是人为操纵的木偶。
“陛下,还是在意我的吧。”殷无执说:“其实在意我,对么?”
丧批并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他,也就懒得纠正什么。
他把药撒的很均匀,左右寻找绷带的时候,便听到刺啦一声响,殷无执将衣角撕开递了过来。
他看上去仿佛随时要昏倒,也不知是什么在强撑着。
丧批给他缠上手,道:“这里暖。”
“你想睡这儿。”
“嗯。”主要是懒得动。
“这个岩洞的石床没有打理。”
丧批直接躺在了地上。
殷无执又说:“不硌了。”
硌是硌的,但没有条件,也还能凑活。
他总是这样,有好的很好,没有好的也无所谓。
殷无执也实在是没力气了,很快昏睡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姜悟已经不知所踪。
他蓦然撑起身子,脸色惨白地跨了出去。
岩洞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暴雨,洞内都听得清清楚楚,殷无执慌乱地张望,巨大的恐慌犹如一只巨手般掐住了他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