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本王没听到。”
“是!末将遵命!”
姜悟听到了动静,懒懒窝在里面打了个哈欠。
这对父子真是鸡血上头,只是去礼佛,又不是打仗,何须如此大惊小怪。
后方的车架中,一只纤白素手撩开了薄帐,美目一动不动地盯住了殷无执。
重新出发的时候,銮驾向前,姜悟偏头,透过被风吹起的窗帘,朝外看去。
殷无执应该在很后面,他没有看到对方。
以他的猜测,这家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被骂了一通,定然又是臊的不轻,怕是要红眼圈。
这一次他倒是猜错了,殷无执在军中早已被骂惯了,也早已习惯了军中无父子的教育。他很快冷静了下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不忘往后看了一眼姚姬的车驾。
如果姚姬真的要灭掉知道秘密的人,一定会挑在去礼佛的路上,或者盛国寺内。
姜悟重新耷拉下了眼皮。
上万人的仪仗队很快上了官道,行到一个拐弯的路上,风又一次吹开了姜悟的窗口,他撩起纤长的睫毛,在队伍折角之时,看到了佩着宽刀,身披银甲的殷无执。
长发皆被包入了头盔,只露出一张秾丽干净的脸。对方犹如初见时那般,气质锋锐,似出鞘利刃。
殷无执也朝他看了过来,视线相擦,姜悟的身影后仰,消失在了窗口。
短暂的愣怔之后,殷无执:“!”
还可以后仰就是代表姜悟是在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