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得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温惜昭,三年前的那些错事,我早就原谅你了。”
范灵枝:“三年前的错,你已经用你的行动弥补了啊,我早就不恨你了,真的。”
她轻笑道:“我也好喜欢你啊,温惜昭。”只是笑着笑着,眼底的雾气到底无法抑制地疯狂涌动,“可是我不能给你生孩子了。”
范灵枝低声道:“花池没和你说吗?我中了毒,你必须亲手剜出我的心头血,才能解毒。”
范灵枝:“你知道的,苗疆的蛊毒总是莫名其妙……”
可不等她说完,温惜昭已打断了她,声音发冷:“朕已问过王御医,根本没有这种蛊毒。”
范灵枝笑道:“怎么会呢?天下蛊毒不知凡几,王御医没听说过,不代表没有……”
温惜昭冷笑:“那朕这就叫来王御医,让他给你把脉诊治。”
范灵枝面无表情:“这病他治不了。”
温惜昭陡然捏紧范灵枝的肩膀,一字一句道:“那就去衡山,上玄机宫,让那群修行的道士,给你治。”
温惜昭双眸发狠:“范灵枝,没用的。你逃不走的。”
“这辈子,你别想离开。”
范灵枝咬紧牙关,亦一眼不眨地回望着他。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陡然失措,落下泪来。
范灵枝失声痛哭:“放我走吧,温惜昭。”
她浑身剧烈颤抖,跪在他的脚边,姿态卑微:“温惜昭,身为帝王,你不该有情。”
“放我走,让我回家。我想回到我来时的地方。”
范灵枝用力捏着温惜昭的衣摆,就连指关节都在发白:“杀了我,让我解脱。”
温惜昭缓缓蹲下身,他伸手抬起范灵枝的下巴,看着她惨白的面容,却透着别样的凄艳。他疯了一般大笑,眼底却是无法控制的悲戚:“三年了,你都没能爱上我。”
温惜昭只觉胸腔内似有浓烈又汹涌的痛意朝他铺天盖地袭来,让他浑身上下仿若被万只蝼蚁啃噬,快要让他失去理智。
他想质问她的冷血,质问她为何如此对他,质问她演技出色,这三年竟与自己如此虚与委蛇。
可他到底什么都没说,他只是轻声问她:“你可有对我丝毫动心?”
范灵枝看着他,直到许久,都不曾回复他。
她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