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帝王之怒,让在场妃嫔们都懵了懵。她们不太懂皇上为何突然要生气,可看着脸色同样阴森的太后,她们的疑惑,自是再没机会问出口了。
华溪宫内,温惜昭气得甩手将桌子上的物件全都扫了个干净。他愤怒得快要窒息,可终究还是硬生生忍了下来,眸光紧紧得扫向范灵枝:“你如何得知那粥有毒?”
范灵枝耸了耸肩:“猜的。”
温惜昭冷笑连连:“是啊,就太后那副不让你喝了就不罢休的架势,任谁都猜得出来那粥不对劲。”
范灵枝故意落下了鳄鱼的泪,一边呜呜叹气:“还说呢,真是太可怕了……嘤嘤嘤,臣妾在这后宫,怕是要朝不保夕啊。”
温惜昭冷声:“从今日起,朕准许你不再去慈安宫给太后行礼。”
范灵枝眸光一亮:“当真?”
温惜昭说到做到,当即就拟了道旨,说是贵妃在大雪中受了寒,伤了身子,需要静养,因此不用在晨省,旁人亦不用来华溪宫探病,免得过了病气。
如此一来也免了太后找上门来找她的不痛快,可谓一举两得。
而另一边的慈安宫内,太后亦气得将柜子上的古董花瓶砸了个稀碎。
一边砸一边厉声道:“范灵枝到底给皇上下了什么蛊药,竟让皇上维护她至此——”
太后仿若入了魔障得骂了范灵枝半晌,只是骂着骂着又忍不住悲从中来,硬是抱着宫嬷嬷又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表示自己委实命苦,竟生了这般的不孝子和放荡的儿媳。
太后哀嚎得凄楚无比,直听得宫嬷嬷亦落下泪来,主仆二人抱成一团,在冬日大雪中相互做彼此的安慰。
没过多久,温惜昭的旨意便传了过来,于是便让太后愈加悲切起来,只觉得在这帝后大婚前,自己是一丝除掉范灵枝的机会都没了……
于是这般,就在华溪宫的严加防备中,日子一日日过去,总算是转眼就到了帝后成亲大典的前夕。
而随着时间一日日逼近,宫中和京城民间,大婚的氛围也变得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