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气质却又是违和的,记忆中的雁危行寡言不善言辞,面前的这个人却不知道经历了什么,哪怕是在昏迷之中,他周身也带着一股若隐若现的威严。
年朝夕看了片刻,撕下了半边裙摆,开始给他包扎伤口。
他伤势古怪,既然治愈的法诀没用,那就只能用凡人的方式包扎。
为他包扎时,雁危行身上种种怪异之处也一一在她脑海中浮现。
她最开始为雁危行的出现惊愕,后来又为他的伤势心惊,但却也不是一点儿都没观察。
首先,最让年朝夕不解的一点,雁危行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墓地?
他身上除了血气之外,仍有沉重的水汽,也就是说最起码在昨夜下雨之时,雁危行便已经在这里了。
昨夜她刚复生。
雁危行有没有看到她复生?或者说,她的复生和雁危行有没有什么关系?
年朝夕很难不去多想。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那就是雁危行刚才的反应。
他还清醒的时候,年朝夕两次叫他的名字,他却对自己的名字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仿佛在听一个陌生人的名字。
年朝夕甚至觉得他可能根本不知道那是在叫他,哪怕是稍微有一点儿专注,那也只是突然听见别人出声时的下意识反应。
年朝夕有那么一瞬间以为雁危行的魔毒发作了。
可下一瞬她就推翻了自己的结论。
魔毒发作是什么样子她又不是没见过,那时的雁危行几乎没有理智,可现在的这个雁危行和没有理智可差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