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萧始愿意,他可以用一个美好的说法哄得江倦心花怒放,最好的情况甚至是前嫌尽释。
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时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情和目的,他不想,也不敢轻易给出回答。
欺骗江倦和伤害他的行为在本质上没有区别,萧始会有罪恶感。
“想想也不会是。”江倦故作轻松,“你只是看不着想看的,所以退而求其次选了个能看的吧,我该道一声荣幸,再骂你一句混蛋。”
“倦,我没……真不是那个意思。”
“谁管你是什么意思,别拉着我,我要回去了。”
江倦抽手欲走,还没出几步,就被人又拽了回来。
萧始纹丝不动把他按在怀里,轻声哀求:“我不知道,对不起,倦,我真的不知道。你给我点儿时间,让我去想想,我、我会知道的……”
“虽然问了这个问题,但我对这个答案并不感兴趣,或者该说,我对你是怎么想的就不感兴趣。对你的关心和在意只会让我自取其辱,萧始,人得要脸。你不要我还要。”
他推开萧始,径自走了回去。
这天晚上,萧始一反常态跟他分了床。
或者该说萧始压根就没睡。
他在庭前默不作声抽了一宿的烟,盯着那棵作为江住墓碑的山茶树出神,第二天一早江倦看到他的时候都被沁入味了。
看着他的乌眼青,江倦觉着好笑,又有点没来由的心疼,大早上起来就损他:“哪儿学的烟熏妆?什么审美。”
“江倦,我想通了。”
这厮很少会正经叫他,突然直呼其名了还让江倦有点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