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一天的裴汀不止没走,反正还真早店里欣赏起了墙壁上贴着的各种照片。
裴汀看的很认真,以至于纹身师游戏都已经结束了,他还没看完墙壁上的照片。
“想纹什么图案的?”
裴汀被吓了一跳,转头看纹身师离他却不近,于是又放心了下来,“有图案能选择吗?”
纹身师露出打量的表情,十分不客气的扫视裴汀,半晌,才说:“我们都是原创的,一画一人。”
裴汀点了点头,露出一副“我可能是懂了,就算不懂也无所谓”的表情。
他指着墙上的某一张照片说:“我要这样的。”
纹身师眯了眯眼,顺着店内昏暗的灯光看过去,好一会儿,他说:“鹿啊?挺有眼光。”
纹身师说完这句话,又用探究的眼神仔细看了看裴汀,随后就拿着纸开始画他的新作品。
他画的很认真,和刚刚边打游戏边骂人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裴汀又开始看墙边的照片了,他走的每一步都很轻,室内甚至听不见脚步声。
而室内的另一边,只有笔与纸之间很小声的摩擦声。
在裴汀所有的记忆里,那一年的记忆是最漫长的,或许是伴随着疼痛的关系,每每回想到那一年,裴汀都会因为太过漫长而懒得回忆。
“你看看这个怎么样?”纹身师似乎很满意自己的作品,话里带着一股得意。
裴汀正想转过头看那张画,梦就醒了。
手机铃声可真是太烦了,裴汀为自己没有在假期里设置一个振动或者飞行模式而感到遗憾。
他不情不愿地从有关回忆的梦里醒来,一脸麻木地看见手机屏幕上钟乐皆三个字耀武扬威的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