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要外出三五日,带孩子在岛上等她的,怎么入夜折返?
“满满不舒服吗?”
孟昕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满满的身体。
满满体质不错,只是女孩子娇气,一点惊吓和环境不好都容易有反应。
上回带满满入海,被只长得丑的大龟吓住,回来烧了两日才降下来。
“没有。”聂城安抚。
孟昕松了口气,“那就是聂海又淘气了?是不是闹着要使箭?不许他用,吵着要回的?”
“也没有。他箭法不错,今日用精铁箭头射中岛上一只环猪,回来时还嚷嚷要切肉烧给你吃,尝尝他的猎物呢。”
孟昕笑起来,“那不是很好吗?”
等弄明白聂城这么急着往回赶,只是因为随侍一句见血不吉利,孟昕叹了口气,趿着拖鞋起身。
孩子受伤了,现在才说!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句话有道理的。”
聂城追上,“你又是去了工地,那里物料多人员也杂,这段时间缺人手村外工人招得多,怎么都没有自己人放心。”
进城安居三月以上的人,才能称得上是自己人,大家都了解了城中规矩,也对自身有了定位,买个小一居或者小二居住下来办了村民证,才算是正式入住了。
最近不满三月的工人越来越多,都是各区慕名而来想要寄居的,人越多越杂乱,这一周纠纷就有两起,还有一起伤人事件。
“行了行了,啰嗦。”
孟昕笑着摇头,“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门一拉开,外头站着两小只,大的牵着小的眼巴巴看着孟昕,小的问:“母亲,你摔到哪里了?”
孟昕哑然,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一家人走到楼下,付兰正坐客厅拿着手柄打游戏。
电视是有,但翻来覆去只能看些磁盘里储存的老片子,付兰这些年全部都过了一遍,现在开始迷上了游戏机。
游戏是个好东西,随着操作变幻各种剧情,总有新鲜感。
“怎么回了?”
看到两个孙子坐到沙发上,付兰摘了眼镜,一脸疑惑。
跟孟昕一起吃过晚饭后,孟昕睡觉,她就去门逛了一圈,才回来坐下呢。
“受伤了?”
了解到提前回来的原因,付兰直接不管孟昕,心疼地把聂海拉到身边,“怎么这么不小心伤到手?来,外婆给你看看。”
绷带本就是要拆下来的,两个女人凑过来看到食指上划开条直达掌心,四五厘米长的血口子,都皱起了眉头。
治当然是能治,但这么大的伤,肯定疼啊!
没管儿子伤势急着赶回来不干正事的聂城被孤立了。
大家围着聂海团团坐,看孟昕托住他小手做治疗。
等所有的事情都搞定,付兰带着两个小的去睡觉,聂城才终于找到跟孟昕单独相处的机会。
聂海的伤势,孟昕自然要唠叨一番。
不过这么多年生活下来,聂城早知道该如何安抚。
等她说累了,神情恹恹的时候,轻柔抱住,她就再懒得伸手去推了。
一两个小时过去,孟昕终是体力不支,累得眯上了眼。
借着月光盯了她许久,这么多年都觉得没看够的聂城唇边扬起丝笑意。
仔细替她掖好被子,这一点点动作,却又惊醒了她,滑溜溜一条手臂又伸出来,按亮了台灯。
“怎么了?还没说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