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太医并不推拒,拱拱手便退下,叫小丫鬟领着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一屋人便接着打牌, 明月同橘如磕着瓜子围着看。
大谢氏平日里对这牌九之类的可有可无, 并不觉着好玩, 在外边为了交际凑趣打一打, 其实也没什么兴趣,现下却笑个不停,同几个小辈玩得高兴。
家里以往都冷冷清清的,谢知整日闷在书房,大谢氏同谢望舒大眼瞪小眼,谢望舒一棍子打不出个屁来,还要预防着她讲话气人,哪有这样热热闹闹凑一桌打牌的事情啊。
大谢氏高兴,脸上的笑就没停下来过,输了几局牌也不恼,打自个箱笼里抓了一把金瓜子,打牌的不打牌的,都分了一拢。
明娇喜滋滋地把瓜子收在荷包里了,嘴甜的不像话,听得明月拿扇子挡脸忍笑,身上都起疙瘩。
屋里的丫鬟嬷嬷也跟着笑,俱都得了赏钱,大谢氏倒是很受用,见明娇这样就稀罕,边摸牌边笑道:“你二哥哥预备今年科举?”
明娇虽不操心,但是家里兄长科举的大事还是放在了心上的,便道:“是今年就准备下场了,他现下就住在老师家中,等闲不回来的。”
明月在一旁听着,同橘如对了个眼神,明裕的老师就是顾治成。
大谢氏也晓得,当时就觉着惊奇的,现下想起来还是有些不可思议,道:“你二□□后指不定有大出息呢,顾首辅为人……总之他的学生就没有等闲之辈,有些大家之后就往他门下挤呢……”
明月打着扇子笑道:“二表哥会读书,他也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