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韩连长看着骑车而来的父女俩:“颜东铮!”
颜东铮带着秧宝刚从岩山家出来, 闻声回头,见是韩连长,诧异道:“你昨晚没回农场?”
韩连长单手按揉着涨疼的额头:“别提了,被俞言博那家伙灌了半瓶子假酒, 差点没出事。”
颜东铮看他,没了往日的精神头, 人显得比较憔悴,遂拍拍后座:“走吧,带你去医院看看。”
秧宝吭吭呲呲扒着车篮从网兜里掏了两个橘子:“伯伯吃橘子。”
颜东铮接过转手递给他:“没吃早餐吧?”
韩连长伸手接过,扒了皮就往嘴里塞, 含糊道:“刚醒。哪来的?”
本地不产橘子。
颜东铮伸手在车篮里翻了翻,拿了包鸡蛋糕给他, 骑上车道:“陆医生同病房的云同志给的。”
韩连长欠身坐上后座, 三两下把橘子吃完,鸡蛋糕没舍得动:“陆医生同病房住的不是苏团长吗?”
“嗯, 云同志是他爱人。你昨天去看陆医生了?”
“去了。没想到在那遇见了, 俞言博这个龟孙。”
颜东铮轻笑:“我方才在医院没看到他,这会儿应该回部队了。张兰受伤这事, 他怎么说?”
提起这个,韩连长就一肚子气,昨天俞言博那些话,他可是记着呢:“管他呢,爱咋咋。妈的,老子算是看走眼了,什么狗屁副营,一点思想觉悟都没有,整个儿自私自利,怪不得能跟张兰成为一家,一丘之豹!”
“一丘之貉。”颜东铮提醒道,“秧宝在呢,连长你说话文明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