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东铮微一颔首,冲两人道了句谢,依着原主的记忆,拿着手电回到了知青点。
一家五口,分了间十来平的屋子。
两口子日子过得倒也精细,前后用两米来高的竹篱分成了内外两间,外间放着桌椅盆架;内间两张床,中间过道的尽头放着个找人做的杂木箱,杂木箱上撂着一个皮箱和一个藤箱。
皮箱是原主下乡当知青时从家里带来的,藤箱是他妻子沐卉的。
由此可见,双方之间的家庭差距。
颜东铮暂时无暇去想这些,搭眼一扫也就过了,打水擦洗了番,换套干净的衣服,撑着伞,便急急去了医院。
问清秧宝在哪,颜东铮推开门,悄悄走了进去。
怕影响人休息,没开灯。
颜东铮推开手电,拿手虚虚捂着,没那么刺眼。
三张床,只中间那张被下的人儿小小一只。
颜东铮轻轻走近,探头打量着秧宝的眉眼,方才洗漱时他对着盆架上的镜子看了眼,原身这张脸跟他前世有七分相似。
秧宝跟明珠看起来亦是像了七成。
“明珠是你吗?”
秧宝昏昏沉沉间听人唤她“明珠”,唇角一翘,喃了句:“丞相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