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翔提醒道:“别逞强!”
任国维算了下自己这么些年的压岁钱:“应该够。”
卫雨燕不好意思了,忙不迭道:“不用、不用,你给大伙儿一人买盒冰激凌,剩下的我们自己出。”
老莫新出的一种小盒冰激凌,五毛一盒,41盒,20.5元,作为大院子弟,这点钱勉勉强强还是能拿出来的。
都不是差钱,亏嘴的主,也不好逮着一个人宰,众人点头。
任国维沉默惯了,不习惯跟人争辩,心里虽然打定了注意,却没再吭声。
没一会儿,车子到了空军大院,大家纷纷跳下车箱,挥手跟教官、卫生员、司机再见,撒腿往家跑。
任国维最后一个下车,背着包,不紧不慢地往家走。
任爷爷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时不时抬头看眼墙上的钟,警卫小徐要给他续茶,他摆摆手,没让。
“要不,我打电话问问,看车走到哪了?”小徐请示道。
任爷爷头也不抬道:“该回来自然就回来了,急什么?”
小徐想笑,是谁开完会就往家跑,两分钟看一次表?
“我回来了。”任国维进门,说了声,抬脚往楼上走。
任爷爷若无其事地从报纸上探出双眸,打量一圈孙子的背影,没吭声,等听到洗漱的动静了,这才看向小徐:“看清楚了吗,没受伤吧?”
“没受伤。”要受伤,朱开诚能不打电话说一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