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周长生应声,他媳妇已一股脑从厨房抱了出来,放在了颜东铮面前的地上。
颜东铮蹲下查看,周长生凑过来,介绍道:“这是民国的青花瓷碗,不值钱。倒是这个壶,能卖五块,锡皮做的。”
清代的紫砂胎包锡嵌玉壶,过个几年,哪是五块能买的。
倒是四个青花瓷碗,料质粗糙,颜色发暗,层次单一,造形不够圆润,没什么收藏价值。
掏了十块钱给他,颜东铮拿着壶起身道:“碗不用了,就这把壶吧。”
周长生捏着钱,喃道:“说好的不要钱的。”
“给孩子的压岁钱。”看着跟秧宝差不多大的女娃过得凄凄惨惨的,颜东铮不免就有些心软。
当年他遇到小家伙的时候,小小的人儿一身脏污,瘦骨伶仃,只一双眼睛格外有灵性。
周长生年前带着妻儿回来后,为了出行方便,也为了跟前院的住户隔开,不让妻儿整天听那些闲言碎语,在院子的侧面开了个小门。
苏团长出去把车开到小门旁,几人抬了桌椅出来。
颜东铮写了个纸条给周长生:“这是我的住址,你哪天想要买回桌椅了,就来这儿找我。”
“怎么称呼您?”
“我姓颜。”
出了胡同,苏团长看了下表,五点多了,冬天天黑的早,他跟战友约的是五点在丰泽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