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青淡淡一笑,道:“在下并无开罪她的地方,为了什么?连我也不明白。”
韩士公道:“女儿心,海底深,老朽一辈子就摸不准女孩子的心事。”说罢,抬头长叹,若有无限感慨。
林寒青叹息一声,说道:“不经一事,不长一智,有谁料得到那片僻处荒凉的茅舍之中,竟然是隐居一代奇侠桑南樵,和珍藏着武林一段缠绵排侧的往事,又有谁能料到阴沉毒辣的玄皇教主,竟然是昔年武林中一株名花!”
韩土公似是突然想起了一件重大之事,急的一跺脚,道:“糟了!老猴儿当真是老了。”
林寒青道:“什么事?”
韩士公道:“近来武林之中,常有预言江湖大变的简柬出现,据传言那简束出自桑南樵的手笔,这件事在我心中存疑了多年,适才见到他时,竟然忘记了问他。”
林寒青道:“日后还有见面之是,此中之秘,已不难大白于世。”
两人一面谈话,一面赶路,晓行夜宿,这回到了徐州境内。
韩士公久年在江湖之上行动,心知这等毫无线索的寻人之行,必得设法和各处武林雄主连给,如若单凭两人之力,这等瞎撞胡跑,那无疑大海捞针。
因此,两人行程很慢,那韩士公交游既广,识人又多,有他同行,林寒青的确是方便不少,一路行来,韩士公多方打听,始终未得到于小龙的消息。
这天中午时,进了徐州县城。
韩士公一路行来,隐隐觉出情势不对,他发觉很多武林人物,都在徐州集中,这些人中,不少奇装异眼,似是来自遥远的边荒,立时低声对林寒青道:“老弟,你看出可疑的事了么?”
林寒青道:“可是有很多武林人物,集中来徐州么?”
韩士公道:“这徐州地处要隆,四通八达,那名扬天下的神武缥局,就设在此地,数十年来,经常发生事情,武林中人,更是有不少相约在此处会面,那是不足为奇了,奇怪的是在这些武林中,似是有不少来自边荒,那些奇装异服,都非中原人士,看来咱们不得不在这儿停上两天了、”
林寒青心中惦念于小龙的安危,微微一皱眉头,默不作声。
韩士公哈哈一笑,道:“老弟,这正是咱们寻找令弟下落的好机会啊!”
林寒青茫然说道:“恕晚辈不能了解老前辈言中之意。”
韩士公笑道:“当下武林之中,不论黑白两道,交游最广,识人最多的,可算得是那神武嫖局的东主,自兼总缥头的铁旗金环秦飞虎了,老朽和他有过几面之缘,虽然谈不上什么深交,但彼此之间,总算是有点交情。”
林寒青道:“老前辈可是想情那秦嫖头,代为查访我那师弟的下落么?”
韩士公道:“不错,眼下咱们先找一处酒楼,吃点东西,下午老朽走一趟神武嫖局,只要那秦总嫖头答应下来,此人古道热肠,一诺千金,镍行之中,不下百人,有名气缥头,少说点也有二十个以上,神武缥局的分支店,遍及大江南北,何况此刻又有甚多武林人物,集合徐州,岂不正是探询令弟下落的好机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