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

云蕖不由将人推远了些,伸手摸了摸自己涨红的耳垂,却总觉得周身的热意仍旧无法消散。

这人怎么回事?怎么能这么的不要脸?

她方才那无意中的问话不过是下意识的动作,过后她早早也就岔开了话题,本以为这人也就顺着将那问话挑过去了,却不想,他竟如此堂而皇之的就回了她的话。

回就算了,他还凑在她耳边,用最最暧昧的语气说着最最烫嘴的情话!

什么叫他哪儿都饿了?!

离谱!太离谱了!

云蕖不住的用手扇着风,顺道借着收拾桌案的机会从寝居之中溜了出去。

于是这一日,宁政这个伤患本应得到最为悉心的陪伴,却因自己一着不慎,说错了话,最后落得人看到他都低着头,离他恨不得能有三步远。

后头几日,还是宁政故意哄着,云蕖这才敢往他身边靠。

约莫七日之后,宁政的伤已经恢复的几乎无恙,云蕖一早儿见人从床榻之上起身,便开口催促:“公子这些日子伤养的不错,我看……您应该也能搬回自己那儿了吧?”

云蕖此刻仍旧被宁政抱着躺在床榻之上,因此宁政压根就没想到,这厢他还在跟人浓情蜜意呢,那厢这姑娘竟是存了要赶他走的心。

这哪儿能成呢?

宁政眼眸一暗,搂着云蕖的手不自觉的紧了几分:“啧,头有些痛,只怕是这伤还未曾好透!”

云蕖顺着宁政这声狐疑的往他脸上看去,便见宁政正紧蹙着眉头,用此刻尚且空着的手揉按着脑袋,当真一副疼痛难忍的模样。

这倒真像是头痛的模样?

云蕖方才的狐疑渐渐弱了下来,不过思忖着自己方才说了什么,云蕖自然也不能轻易就信了宁政,她伸手将宁政搭在她肩膀处的手拉下,随后自顾自的坐到对面,就那么看着宁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