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宁国出事了吗?”云蕖小心凑近宁政,斟酌着问道。

宁政支起一条腿,将手搭上,视线微垂,说出的话却是囫囵:“兴许吧,孤亦不知。”

云蕖偏头看着宁政的侧脸,最终还是没多说什么,她伸手扯着宁政的衣摆,难得软了声音:“咱往后少出门便是,这样他们总不能胆大到混入王宫吧,公子莫要忧心了。”

宁政本也就没多放在心上,他不过在心里思忖着下一步动作,却不想被人姑娘看在眼中竟成了他在担心?

且不说这次的刺杀其实多少也有他自己的推波助澜在,即使没有,他也向来不会惧怕,依照他从前的性子,谁敢在他身上动手脚,他便双倍奉还。

但这些,云蕖并不知晓。

宁政看了对面强行挤出一抹笑的姑娘,难得耐了性子。

“你既熟悉史书上的孤,那便该知晓孤的性子,放心,无人能伤你我。”

云蕖闻言,原先的笑意止住,脸上担忧的神色更胜方才。

“公子还觉得自己是扶穹?其实……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不是他,你只是穿越过来的时候脑子受了伤,这才将自己误当成他呢?”

这么长时间,云蕖一直觉得宁政应当慢慢想起了自己的身份,没想到,他竟还是一门心思的扮演着他心中的角色,她不由有些头疼了。

“孤说过,孤就是扶穹,扶穹就是孤,大秦帝国的皇……”宁政蹙着眉头,企图解释,却被云蕖打断。

“行了,公子,我知道你是扶穹了,可以吗?你脑袋痛不痛啊?是不是方才风吹多了,脑袋又难受了,要不,我给您按按?”

云蕖眼巴巴的看着宁政,嘴上说着相信,其实面上的神色早将她彻底出卖了。

宁政虽头疼云蕖一直不信他的身份,但眼下听人说要给他按摩,他竟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下来。

此时屋子环境简陋,宁政又是个精贵的,云蕖瞧了一眼四周,最后放平双腿,让人躺在自己的腿上。

宁政心里虽觉着这行为不大好,但动作却出于本能,压根不受控,云蕖刚指着腿,他便躺了上去。

头一次躺在姑娘的腿上,宁政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觉着一颗心躁动着,似乎有什么呼之欲出。

他盯着伸手给他按着头皮的姑娘,明明平日里最是软糯,小嘴也是吵吵嚷嚷的,但不知为何,他竟觉着眼前这姑娘瞧着格外顺眼。

他缓缓眯起眼,按在头上的指尖很软,宁政的手也在这时候伸出去,将上首的姑娘拉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