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碎柠檬糖的瞬间,舌尖泛起的酸涩突然变得粘稠。
商宇的金线在发梢游走,将星辉绸缎般的异能波动伪装成普通发饰。
张姐把平板怼到我面前时,正巧照见更衣镜里我瞳孔骤缩的模样——那些被剪辑过的训练视频里,我每次治愈异能的微光都被刻意调成诡异的青紫色。
“他们连你给道具组修古董钟都要造谣!”张姐的美甲敲击着屏幕,星月贴片在苏瑶买的通稿上划出裂痕。
三个月前的记忆突然翻涌,急救室的白炽灯下,我分明看见苏瑶的公关团队往媒体包里塞同样的星月徽章。
商宇的指尖轻轻搭上我震颤的手腕,细碎的金色光点顺着血管游走:“还记得上期综艺里那个被恶意剪辑的转场吗?”他温热的指腹在我掌心画着同心圆,异能凝成的微型投影仪在墙面上展开数据流,“舆情监测显示,攻击峰值出现在赵评委打分的三个关键节点。”
我借着系马丁靴的动作,将异能凝成细针刺入地板。
星光顺着建筑钢筋蔓延到评审会议室,果然捕捉到赵评委正在擦拭古董怀表——那是我上周帮他修复的维多利亚时期机械表,表面泛着的异能波动竟与苏瑶的星月徽章同频共振。
“他儿子在圣玛丽医院。”我突然想起半月前探病时,VIP病房里那个抱着星月玩偶的苍白男孩。
当我假装调整输液架靠近,治愈异能分明触碰到移植器官排异的暗伤。
商宇突然将我的左手按在化妆镜上,星光在镜面折射出评审现场的实时影像。
我看到赵评委第17次抚摸怀表边缘,异能弱点的光斑在他后颈聚集成新月形状——那是他当年为救儿子强行突破异能等级留下的旧伤。
“要还是跳跳糖?”商宇变戏法似的从西装内袋掏出糖果盒,金线缠绕的包装纸在灯光下闪烁。
我抓起那颗刻着星纹的柠檬糖,锡纸剥开的刹那,评审室的监控画面突然闪过孙公关的身影——他西装翻领上别的,正是急救室那晚见过的双月徽章。
张姐突然把平板扣在化妆台上,美甲上的星月贴片簌簌掉落:“我联系了当年拍《异能档案》的吴导,他愿意提供未剪辑的...”她的话被窗外乍起的夜风截断,我藏在靴筒里的备用手机突然震动,吴前辈的加密提示音混着商宇的金线共鸣,在镜面投射出完整的证据链。
商宇的金线第三次试图捋顺我炸毛的刘海时,我反手将糖纸折成飞鸟形状。
星光在鸟喙处聚集成针尖大小的光点,朝着评审室监控死角的位置振翅而去——那里正对着赵评委珍藏的全家福,照片边缘隐约露出半枚星月徽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