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许千秋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那可是无他画押的神明，答应许他永世终结的神明！

这不可能！怎么会是凡尔维斯？！！

……

人是种很奇怪的动物，所做所想有时都身不由己。

许千秋自认为自己是个冷漠无情的人，能坐视自己的死亡，也能看开一切，别看表面如何，理性的时候，他是真的不在意一切。

但一切都是他自认为，毕竟他自己都承认，自己有一切人类的劣根性，比如虚伪，比如贪婪，比如双标，他一个做不了大事的人也和寻常人没什么不同，自以为特殊，实际上也是个会喜怒哀乐的普通人，而且，正是这样说着看透一切的人，实际上才是最重感情的人。

……

泪，无声落下。

他觉得自己应该要冷静，但此时头脑一片空白，又久违的感受到一股心悸难受，明明，他已经没有心了。

许千秋喃喃自语，“哦，原来凡尔维斯是黑龙啊……”

“神怎么会死呢？祂可是神啊……”

许千秋徒手捏碎金镜，眼神之中都失去了一部分光彩，“这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为什么不相信呢？你的神已经死了，祂为了救你牺牲了自己……】

“呵呵，凡凡根本不会复活技能，这一定是假的……”

是啊，凡尔维斯因为在龙蛋中受过伤，连圣龙之心都没有，祂怎么可能有复活能力……

【你忘了吗？神确实不能复活你，但祂眷佑了你，也答应了会守护你到永世终结，祂会坐视你的死亡吗？】

“呵呵，凡凡只能眷佑那个大蜥蜴……”

【当祂应许你守护你永世终结的时候，祂的眷顾，就只留给你了，你忘了吗……】

不对……

神明垂眸，万物伏首，与神画押，永世守候……（第一卷22章）

难道，那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