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劲……”
南锐掀开袖子,仔细打量着手臂上的仍未愈合伤口。
这是前几天在对付怪物时不小心蹭伤的,一道狭长的伤口,不深,却依旧不见丝毫愈合的迹象。
“怎么这伤口还没好?”周知乐靠过来,瞧了一眼。
“我前几天不小心撞到墙上,膝盖上的淤青也是一点不见好。”
秦臻嘟囔着,揉了揉仍然隐隐作痛的膝盖骨。
周知乐看了秦臻一眼:“你身体这么脆,愈合得慢倒也不奇怪。”
“可是这种伤口对于师兄来说,不应该啊……”
秦·脆皮·臻:谢谢,有被冒犯到。
“两个世界融合的速度加快了。”
南锐放下衣袖,盖住那道泛红的伤口:“之前在那个世界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好像生命力逐渐被抽取,怪物在变强,他们变得越来越虚弱。
“我们那个时候待的还不算太久,各种症状但似乎都还不是特别明显。”
谁也不知道没能走出那个世界,又没有被怪物杀死的那些人到底是个怎样的结局。
“但是,顺着这个思路想下去,或许最终等待我们的就是死亡。”
因为逐渐虚弱的身体而被那里的怪物杀死,或就这样静静等待着生命力耗尽的那天,又或是受重伤伤口久不愈合而失血而死……
“这样的话,那我还不是现在就去死呢。”
秦臻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叹一口气,颓然地捶捶这几天已经跑得酸痛的腿:
“至少还可以自己选一个好看一点的死法。”
“别说这种丧气话。”周知乐拍拍秦臻的肩膀:
“人生处处是惊喜,说不定我们就能找到破解的办法?”
这些年,虽说周知乐学得勉勉强强,算是个半吊子天师,但跟在师父、师兄身后,见多了人世百态,看遍了生离死别。
有人要恨,一生愁怨,死后化为厉鬼纠缠不休;有人要爱,情深不寿,不顾一切只为再见最后一面;有人要生,机关用尽,不择手段也要苟活于世;有人要死,万念俱灰,不过黄粱一梦。
“不管前面的路到底是什么样的,船到桥头自然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