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流光不欲多言,上前一步,再次攻向江岁晚。
几招过后,孟流光喘着粗气,动作明显迟缓了不少,有些体力不支。
江岁晚逐渐占了上风,握住孟流光的一边肩膀,反摁在身后,将人一把摁在地上。
眨眼间,侧脸被迫压在羊毛毯上,孟流光腿部绷紧,试图踹开身后的江岁晚。
察觉到孟流光的意图,对准青年的膝弯处,江岁晚用力一顶。
因为膝盖受力,孟流光瞬间就跪倒在地上,双手也被反束在身后。
控制住孟流光,江岁晚将整个人摁在地毯上,身体越贴越近,气息逐渐交缠在一起。
霍然,江岁晚停住了侵略的动作。
血色在白色的纱布下蔓延,逐渐晕染开来。
火场上划伤的伤口在剧烈的打斗之中崩裂开来,溢出来的鲜血染红了纱布。
孟流光像是习惯了伤口的疼痛,表情淡然。
江岁晚伸出手,摁住手臂上的一处伤口。
“唔……”
身下的人唇齿之间溢出一丝闷哼,像是意/乱/情/迷之间的短而重的气声。
维持着这个姿势,确保孟流光无力还手后,江岁晚干脆利落地打晕了青年。
他微微叹了口气,将脚链锁好,再次拿出纱布,替孟流光重新包扎好伤口。
做好这一切后,江岁晚看着身前的青年,俯下身,惩罚般地重重咬了一口他破碎的唇角。
只是这次晕倒的青年不再发出吃痛的闷哼。
看着孟流光唇瓣上明显的牙印,江岁晚终心情终于放晴,盖好被子,转身离开。
*
不知过了多久。
床上的青年悠悠转醒。
捂着手臂上重新包好的纱布,孟流光黑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随即掀开被子,赤脚走下床。
脚腕上的锁链哗哗作响。
弯下腰,在床底铺设的羊毛毯中摸索。
指尖突然触碰到某个坚硬的物品,孟流光神色一松,捡起,握进手心。
——两把串起来的钥匙赫然躺在手心中。
这是他的后手。
能够直接控制住江岁晚,顺利逃出地下室,这是一种理想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