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唳雪又把自己泡在了冰水里。
就像一个噩梦。
“疯子!你干嘛?选侯城杀威水牢没待够,再来一遍才惬意?!”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眼前人的表情和话语跟冰水一样冷。
“你说过,你会一直照顾我,我可以随时来找你……都是骗我玩儿的么?!”
小女孩不依不饶,燕啼莺啭地声声吵嚷。
众人窃窃私语,可看着苏唳雪黑沉沉的一张脸和漠然到极处的冷峻目光,谁都不敢贸然插嘴。
“殿下,我不是你的娃娃,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任你呼来喝去地使唤。”
她跟齐清流打赌,三天三夜不碰忘忧丹。
原本,这是不可能的,三个时辰都不可能。
她将自己绑在冰水之中,把所有人都骂了回去。
可她不忍心骂这添乱的小丫头。
她们相爱的时候,公主的年纪才只有她的一半多一点。可是,她们就像所有年纪相仿的恋人一样相爱着,而且,更为勇敢。
“呜呜呜……我想告诉你,我知道,你从来就不像他们说的那样,一门心思就想把军权攥在手里。你只是想国泰民安。”南宫离哭着嚷嚷,“我还知道,你瞒我眼睛的事,是为了不让我担心。可你干嘛要说这伤人的话呢?你是个大笨蛋!我说过,要什么,我帮你拿。以前拿不到,我就老老实实站在一边,不来碍你的事。现在可以了,你为何还是不信我?”
她轻轻托着苏唳雪冰凉的手,心里觉得委屈死了。
齐清流定定地望着泣不成声的小女孩,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将军,我告诉你秘方。”
苏唳雪静静地抬起头,目光疲惫,但依旧锐利。
“要灭罂毒,除了用火,还要用盐。”齐清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