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房门，孙悟空就放开了捂着小孩儿嘴的手，低下头，就对上了奶团子控诉的目光，略微有些心虚，又抬起头移开了视线。

小团子扒着孙悟空的衣领，鼓起小脸蛋，嘟着小嘴巴，哼哼两声，“哥哥坏，窝乖乖的，捂住哇，不许说话。”

听着小孩儿不满的话语，孙悟空把怀里的一小只往上掂了掂，一人一猴对上了视线，“哥哥是想着，明日要带你去河上滑冰，想让你早点睡，这样明天能玩儿很久。”

“真的吗？”奶团子有些不相信，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孙悟空金色的眼睛。

孙悟空越说越自信，眼里半点心虚也无，仿佛本来就是这样想的，他伸出大掌拍拍小人儿的脑袋瓜，“当然了，你是哥哥最喜欢的小宝宝，明日要去河面上玩儿，肯定想带你多玩会儿。”

奶团子晃着小脑袋，笑眯眯地凑过去在孙悟空的脸颊上亲了一大口，"啵。”

“窝坠坠坠，喜欢哥哥啦。”

第二天一大早，猪八戒变作唐玄奘的模样，跟着孙悟空来到了通天河边，只见两岸雪堆如云，云散破晓，晴空万里，浓重的寒意围绕着三人，河面上结了一层光滑的冰。

奶团子看见整个河面都是冰，开心地大叫起来，“哥哥，西胡，亮晶晶，玩儿啊。”

孙悟空按住怀里乱动的一团，亮出火眼金睛，看到湖面上哪里有人在行走，分明是几条鱼，一只龟和几只虾蟹，他收回目光，朝着猪八戒点点头。

“小宝，今天师傅有些累了，我们俩先玩一会儿，好不好？”

小团子看看‘唐玄奘’，又看看孙悟空，乖乖地点点头，软乎乎地说：“好嗷，西胡休息，窝玩儿啊，哥哥，一起。”

孙悟空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一小只踩到冰面上，试着走了几步，把怀里迫不及待要下地的奶团子放下去。

小孩儿笨拙地在冰面上跑出两步，小胖爪子一把拽住了孙悟空垂在两边的手，“哥哥，牵牵吖，摔摔，小宝宝吖窝，站不稳啦。”

被牵住两根手指的低头看去，一张圆圆白白的小胖脸仰着，眼里水汪汪的，小胖爪子紧紧攥住自己的手。

他反手握住手里小小的手掌，两只胖爪爪都叫他握在手心里，热乎乎一片，带着他忽地在冰面上滑动起来，自由自在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

今日孙悟空穿了件昌荣色圆领袍，外面罩了件唇脂色披袄，冰面上的矮墩墩还是昨日那件翻领棉袍，远远看去，像是在冰面上起舞的两只鸥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