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面无波澜,“随他吧,和我有什么关系。”

观棋怒不可遏,“国公夫人就是看在那首诗得了皇上赞誉的份上才跟咱们家结亲的,不行,必须得让国公夫人知道,诗是姑娘你写的。”

大姑娘说:“你被打了一巴掌还不老实,不要再惹事了。”

朝云见大姑娘心情不好,和观棋强拉着她去了后面的花园,寻了一个僻静无人的地方,坐着散心。

观棋坐立难安,说要回去拿些鱼食来,大姑娘随她去了。

大姑娘问:“朝云,你说我应该嫁到哪里呢?”

朝云见四下无人,说:“大姑娘,我托丁婶子去太太那个远房堂侄家附近打听了下,家境算不上好,母子两个只倚仗一个小铺子过营生。”

“人品如何呢?”

朝云摇摇头,“这个短时间也难打听出来,母子两个似乎不怎么生事,可能性格确实老实吧。”

大姑娘说:“倘若我因为对方的家境而嫌弃,让父亲另寻亲事,岂不是嫌贫爱富了吗?”

朝云脱口而出:“这怎么能叫嫌贫爱富呢?姑娘你有机会去功勋豪富之家,为何不去?那母子又不是对你有救命之恩,非要以身相许。”

大姑娘没了话,手拿着抹额发起呆来。

朝云也不再说,她其实有些私心,她是一等丫头,将来要跟着姑娘去夫家的,当然去国公府好。

及笄礼结束后,二姑娘一身华服、满头珠钗,由表姐和丫鬟搀扶着,去了后面紫薇阁后面的小花厅。

这时候姜琰才回来,国公夫人立即叫他过来,给了他一个锦盒,说:“琰儿,刚才跑哪去了?这是我给你书儿妹妹准备的及笄礼,你替我送去后面花厅去吧。”

刘夫人两眼笑眯眯的,目送着姜琰朝花厅走去,她则陪着国公夫人去宴席处。

紫薇阁的小花厅通着后面的花园,二姑娘刘令书提前知道姜二公子会过来,紧张地等待着,手心都发汗。

“桃枝,看看我的妆容怎么样?”

桃枝哎呀一声,“姑娘,你的花钿似乎有些脱落了。”

“快快,帮我重新贴一下。”二姑娘务求完美,提着裙子往后面的更衣间去了。

等姜琰吊儿郎当进来的时候,这里一个人也没有,他哼一声,抬脚往后面花园走去。

这边刘夫人陪着国公夫人走在鹅卵石路上,观棋一个箭步冲过来,刚要来到国公夫人面前,一双铁爪将她薅了回去,捂着她的嘴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