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
“哗啦!”
十几个站在前排、穿着沾满灰尘工服的小弟猛地向前一步,手里不知何时已经抄起了扳手、钢管,明晃晃的金属在灯光下闪着寒意,气势汹汹地围了上来。
空气瞬间凝固,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和金属工具偶尔碰撞的轻响。
牛秘书吓得腿肚子直哆嗦,色厉内荏地尖叫:“你们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们,我是市长秘书!建设局特批的巡查组组长!你们是施工单位的,你们敢动我?!”
人群中响起一个晴朗的嗓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有什么不敢的?”
下一秒。
“啊——!”
凄厉的惨叫撕破了铁皮房的沉闷,拳头到肉的闷响,骨头被击打的脆响,还有扳手砸在身上的沉重撞击声,混杂在一起,谱成了一曲单方面的暴力交响乐。
牛秘书的叫骂和求饶很快就变成了痛苦的呻吟和呜咽。
……
隔壁的铁皮房里,烟雾缭绕。
张强翘着二郎腿,跟个大爷似的吞云吐雾,红色的头发在烟雾中格外扎眼。
关建刚站在门口,把玩着甩棍,默不作声。
吴迪也靠在椅子上,慢条斯理地抽着芙蓉王,模样周正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们对面,雀哥和他仅剩的两三个死忠小弟挤在一起,个个脸色煞白,汗如雨下。
这铁皮房的隔音效果约等于无,隔壁牛秘书那杀猪般的惨叫声听得一清二楚,像鞭子一样抽打在他们紧绷的神经上。
雀哥心里已经凉透了,他现在百分百确定,消息走漏了!
怪不得早上,黄毛有机会破坏却不动手,反而旁敲侧击地打听消息,八成是把老子和牛秘书的对话给录下来了!妈的,阴险!
事已至此,再嘴硬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