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俱乐部里，烟雾缭绕。

王铁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根芙蓉王，烟头忽明忽暗。

“老四，你女朋友呢？没一起上来？”王铁吐出一口烟圈，漫不经心地问道。

刘波站在王铁面前，微微低着头：“她……她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

“哦？刚才老大还说一起整个烧烤喝点小酒，给她压压惊呢。”吴迪穿着西服，大大咧咧的凑了过来，

刘波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没事儿，以后有的是机会。”

王铁点了点头，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行吧。兄弟们，今天都辛苦了，晚上烧烤走起！想吃啥，随便点！”

“铁哥万岁！”

一群小弟顿时欢呼雀跃，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似的，恨不得把房顶都给掀了。

刘波凑到王铁跟前“老大，上回你交代的，找几个有能力的学长，组个饭局，安排好了，就在今晚。”

王铁拍了拍刘波的肩膀：“好，晚上，咱们一起过去。”

...

昏暗的街道里，弥漫着廉价消毒水和荷尔蒙混合的味道。

小冉和月月低着头，快步走回足疗店。

“都几点了？！啊？！还知道回来？！”

尖锐的叫骂声，忽然响起。

二人抬头，吧台里，坐着个矮胖的秃顶男人， 正是店长， 此刻正唾沫横飞地训斥着。

“我们……我们去做美甲了……”小冉的声音细若蚊蝇，不敢提找工作的事。

“做美甲？我看你们是去鬼混了吧！”店长冷哼一声，肥厚的下巴抖动着，“今天店里忙成啥样了，你们不知道？打电话也不接，反了天了你们！”

“今天我们是休息！”月月鼓起勇气道。

“休息？我让你们休息了吗？！”店长猛地一拍桌子，震得上面的茶杯都跳了起来，“客人这么多，你们还敢休息？你们俩，一人扣五百！”

“凭什么扣钱？！”月月还想争辩，却被小冉一把拉住。

“店长，我们错了，下次不敢了。”小冉陪着笑脸。

“哼，算你识相！”店长瞪了月月一眼，接着沉入吧台中。

“走吧，上楼去。”

二楼走廊，灯光昏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香薰和典雅的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