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二爷还以为是肖雨把苏棠送来了,可等了半晌也不见助理把人带进来,他皱眉呵道:“干嘛呢,还不快把人扶进来!”

助理听到这话,僵硬着转过了身体,哭丧着脸,“二……二爷,大少爷来了。”

“谁?”

劳二爷瞬间从椅子上弹起。

谢酌不紧不慢拨开助理,信步走进来,“二叔,没想到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糊涂。”

劳二爷心脏一紧,还真的是谢酌。

可他怎么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看着他危险的神色,他估摸着是不是他即将要做的事情败露了?

可谢酌却慢悠悠坐到了沙发上,讥讽道:“耳朵聋了也不知道去医院看看。”

听到这话,劳二爷放下心来。

原来是讽刺他的。

他眯了眯眼,“贤侄,多年不见,你别来无恙啊。还是那么喜欢对二叔恶语相向。”

“没办法,”谢酌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谁让二叔就只配被如此对待呢?”

劳二爷自是知晓他还在对他父母的死亡记恨,他皮笑肉不笑,“你怎会知晓我在此处?莫不是贤侄跟踪我?”

“二叔说笑了,你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我跟踪你做什么?碰巧罢了。”谢酌随口解释。

可劳二爷却不太相信。

在谢家他确实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可在他的心里,就不一定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谢酌日思夜想都想取他的性命!

所以,根本不可能是碰巧!

“贤侄就莫要与二叔打机锋了,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有话不妨直说。”

劳二爷轻飘飘的说着,手却慢慢摸向了桌子上的水果刀。

谢酌将他的动作收入眼底,他起身,动作缓慢的去给他泡了杯茶,“我这次来确实有事,不如二叔坐下慢慢说?”

他把水递给劳二爷。

劳二爷并未接,他对谢酌向来防备的紧。

谢酌也不恼,他把茶水放到他的面前,随后坐下,让助理把手提箱放到桌子上。

“贤侄这是何意?”

劳二爷摸不准谢酌想要做什么,不过有一点,他却是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