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马车缓缓驶入张家村村口之时,闲着没事的老人与孩子,在村口纷纷众说云云。
“哇,这是马车啊!”一老汉拄着拐杖,一晃一摇地来到孙大爷面前,眼里满是惊异。
孙大爷哈哈直笑,面对众多羡慕的眼神,胸膛自然而然地挺了起来:“你这张老头,这不是马车难道还是驴车不成?”
张大爷冷哼一声,这孙老头子,又不是他家的马车,他得意个屁啊!
小石头迈着小短腿,跑到小四的面前,满是羡慕地问道:“四娃,这马车是谁家的呀?”
小四娃挣扎了身体,张大丫也非常懂的放下小四。
小四娃也噔噔地向小石头走去:“咱家的,咱家的马儿!”
当小四说出这句话时,老人们都纷纷停止了谈论,这马车是大丫家的,唉呀妈呀,这就买马车了?这得花多少银钱?
这后面的一群小少年,小姑娘又是谁?是大丫家的亲戚?这亲戚是不是太多了点?
村民们的心里根本没有奴隶,仆人这样的想法,所以他们完全想不到这些孩子是张大丫买的人。
小石头倒是没有多想,而是非常欣喜地拉着小四的手:“这马儿真好看,四娃,咱能跟他玩吗?它眼睛好大呀,真高啊。。。。”
小石头一直说着,小四也是满脸笑意地听着。
张大丫看着两小孩,有一种温柔总裁与喋喋不休小娇妻的既视感。
在村民们的瞩目之下,马车缓缓回到张家小院。
在距离诏安城八百里外的渝州府,赵王府的书房内,一位三十五岁左右的中年人,赵连城是年龄最小,管辖范围却是最广的藩王。
因常年保养得当,皮肤细腻,一对剑眉下,有一双深邃浩瀚的眼睛。
纤细的手指在紫檀木做的书桌上,一停一顿地敲打着。
而赵王面前正站着一位一身粗布麻衣,头发花白的老者,老者黝黑的脸上布满沟壑般可怕的皱纹,唯独那双眼睛,清晰明亮,像极了蓄势待发的毒蛇,无情而狠辣。
老者微微弯腰,用那极度嘶哑的声音说道:“王爷,雍王命不久矣。”
赵王敲打桌面的手指顿了顿:“你我皆知,雍王那老匹夫能不知道?他在等什么。”
雍王乃是黄河以南的藩王,近几年河南风调雨顺,粮食储存量庞大,战马丰盈。若是官家想动雍王,不得碰个头破血流。
赵王实在想不通,一个空壳子帝王,折腾这些干嘛?钱,兵马,粮食啥都没有,还想着集权?好好驾崩,将位置传给自己的外甥不好吗?
老者身体微微一颤,埋头认错。
赵王继续一脸平静的说道:“本王那外甥怎样了?”
老者恭敬回到:“太子大人聪慧过人,得鄙人倾囊相授,必将如虎添翼。”
提到太子,赵王冷峻的脸上才有所缓和:“退下吧。”
老者弯着腰,弓着背,一步一步退了出去。